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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试阅 ✿] 浅草茉莉《爷儿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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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发表于 2015-9-17 17:48: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书名:《爷儿坏心眼》
作者:浅草茉莉
出版社:新月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9月23日
女主角:孙子凭
男主角:官九阳

【内容简介】

传闻大胤王朝高太师一族能知天候、卜未来,但凡是异能者却命不过三十……
也不知是不是应验了那句「夜路走多总会遇到鬼」,
穿越前,他是一呼百诺的黑帮老大;穿越後,却成了流亡的前朝太子,
和一干心腹以商人身分隐於市井民间,培养势力准备王子复仇,夺回江山,
可是他没料到自己救人却身受重伤反被她救,为了养伤他只能住在她家,
因此他才知她竟是前朝太师之女,天赋异禀的她能听见别人的心音,
只是他看她长得可爱,却根本是块当谐星的料——
他知道自己身材颀长结实,但她半夜不睡闯进他房间趴在他胸口也太瞎了,
他知道自己长相丰神俊美,但她看他看到发傻只差没流口水真的是太丢脸,
然而原只是想利用她的异能为自己辨识投诚之士忠奸,不料却连心都搭进去,
为了追妻,别说他坏心眼,只有多心眼才能骗得佳人滚床单生娃娃,
所以他第一步先毁她名声,应酬早退拿她当挡箭牌,谎称家有悍妇不纳妾室,
第二招跳过追求过程直接送戒指求婚,连嫁衣都准备好,吉时也都挑好,
没想到她竟为了救别的男人,将他送的嫁衣拿去典当换炸药?!
他为她江山皆可抛,她却不嫁他,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哀叹古代老婆真难追,
直至她爷爷现身,他才知她为何不嫁,
只因她认为他龙困浅滩已经很凄惨了,不想他最後还成了鳏夫……



    楔子 宫变

    阴暗的夜沉沉的迫下,风声呼啸着,簌簌飕飕的,原本平静的大胤王朝皇宫正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太子殿下,快、快逃!」

    当逆贼杀进皇宫後,大内御前军统领李贤立刻抱起十岁的太子官九阳往宫外冲,他亲眼看见帝后皆遭逆贼所杀,死前嘱咐他定要保护太子性命,太子是皇上遗下的唯一命脉,若大胤王朝当真覆亡,也只能靠太子匡复了,所以无论如何,自己就算舍弃性命,也要救太子离开皇宫不可。

    到了宫门处,他带着太子跃上由敌人手中抢来的黑马,拍打着马身冲出宫外,坐在他身前的太子被眼前的杀戮场面惊吓住,哭啼不止,因後头追兵不断,他无暇安抚,只能任太子号哭,自己则快马往宫外的树丛中奔去,想藉着树丛隐去身影,逃过追兵的追杀。

    可叛军死命的追着,非置太子於死地不可,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於乱党而言,太子非死不可,李贤扭头往後瞥去,只见後面紧追着四名穿着大胤禁卫衣饰的人,他们手臂上都绑着红绳,一眼让人分辨出那是属於叛臣太叔衭的人,他忍不住悲笑,本该保护皇族的禁卫,竟然成了追杀太子的人,皇上当真是信错了人,这一错,连性命都赔上!

    追杀他们的人身形壮硕、面色狰狞,恍若追魂使者般为夺命而来,一路追进树丛里,使黑暗的林子里多了一股急促逼人的气息。

    他身前的小主子仍在哭喊着,太子自小养在深宫里,一直养尊处优的,哪里能承受这样的巨变,他怕太子落马,一手紧抱着他,一手紧拉着缰绳催马快跑,但马匹负载两人的重量,根本跑不快,眼见後头的轻装追兵离他们越来越近,转眼间就将他们围困住,四个人四支箭一致对准太子。

    「你们真敢杀?!」李贤咬牙喝问。

    四人冷笑,其中一人道:「他已不是大胤太子了,为何不敢杀?」

    「住口!你们世受皇恩,竟敢依附乱臣贼子,你们还懂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吗?」李贤怒问。

    「咱们忠的是大胤王朝,秦王也姓官,他做皇帝有何不可?况且太叔衭承诺咱们,若是事成,给咱们兄弟高官厚禄……」

    「就为了这点好处,你们就背叛皇上,枉费皇上当初对你们的信任与提拔!」李贤痛心疾首的说。

    四人这时脸庞才有些赧红,但事已至此,他们已无後悔药可吃,眨眼间这股羞惭又随风飘散。「废话少说,纳命来!」

    四人手上的箭就要射出去时,突然一辆马车像是失控般的朝所有人冲撞过来,众人顿时吃惊,那马车猝不及防的撞飞两名叛军,接着冲撞李贤的马,太子当即被撞飞出李贤的怀抱,直接撞上一旁的树干,接着身子软趴趴的落到地上。

    「太子?!」李贤自己也被撞落马背,但见太子满头是血的瘫在地上,他不禁吓得魂飞魄散,而那撞上来的马车也在发狂的马儿挣脱缰绳後停下。

    「那是高太师家的马车,里头坐的是高太师的家人,上头有令,高太师一家一个都不许放过,全都得死!」追杀他们的人虽被骤然出现的马车撞死了两个,可还有两个没死,这两人认出马车是高明宗家的,立即高声道。

    「太子已死,咱们若连高家人也一并杀了,那回去必定重赏!」他们瞧太子官九阳满身是血,一动也不动,料定他已死,而高太师早在大殿前与皇上、皇后一块被杀死,眼下他们若连高家人也杀了,那便是大功一件,利慾薰心之下立刻杀红了眼,举刀拉开车帘,见里头只有一老一小两个人,老的两鬓白发,小的约只有六岁,是个女娃。

    老人抱着小女娃已经昏死过去,小女娃则因为被老人护在怀中,人还清醒着,不过正惊恐的睁着大眼瞪着他们手上亮晃晃的刀。

    「你是高太师的女儿?!」据闻高太师有一女,但资质愚笨,高太师聪颖过人,能猜度人心,还能知天下事,生得此女乃毕生之憾,因而鲜少让女儿在人前露脸。

    「我……我……」小女娃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全。

    「果然是个傻子,难怪高太师要藏着她,既然是这麽不长进,咱们取了她的性命也算是替高太师做好事,不让她继续苟活丢高太师的颜面!」一人取笑道。

    「说的好,想来在地底的高太师还会感谢咱们呢!」说着,他将小女娃由老人的怀中抓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小女娃哭喊着,还咬了抓她的人手臂一口。

    男子突然被咬,吃痛的松开手,小女娃趁机跑开。

    「老刘,说这高太师的女娃笨,瞧也不是真笨到哪里去,还知道要逃呢!」另一人笑着慢慢追上去,压根不担心她跑了,这四周都是丛林,她一个五、六岁的娃儿能逃去哪?

    小女娃果真跑没两步就被石子绊倒,还扑倒在一个人身上,她见这人身长只比自己高一些,但满身是血,尤其那一张脸血淋淋的一片,模样已够恐怖,偏偏这时对方还睁开双目,那浸着血的眼睛更像鬼魅了,令她惊骇不已。「你……你……」她张口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官九阳睁开眼後像是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眼中还露出一丝茫然与不解。

    「原来太子尚未断气,那正好,咱们一并杀了了事!」那叛军禁卫发现官九阳未死,举刀靠近。

    官九阳见他想一刀砍死两人,正欲伸手阻止,却发现自己身子竟使不出半分力量自救,正心急时,刚扑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娃竟然勇敢的上前咬住那人的脚,那人被咬了之後气恼起来,刀子转向要先砍死小女娃,官九阳见状,也不知哪生来的力气,一脚朝那人的重要部位踢去,只见那人摀着自己的鼠蹊部痛苦的哀号着,他的同伴见了大怒的冲过来。

    「该死的!」老刘不再轻忽两个孩子,打算速战速决,拿着刀子就要杀过来。

    小女娃颤颤巍巍的站在官九阳身前,因此眼看着首当其冲就要挨刀子了——

    「不许杀凭儿!」那刀子还没碰到小女娃,老刘的身子就被人从身後抱住,原来是那昏在马车里的老人惊醒过来,见孙女有难,赶过来救人。

    老刘被人突然抱住,脚步颠了一下,刀子没拿稳,虽然没能顺利砍中小女娃,但刀柄直接敲上她的眉心,眉心瞬间流下一道鲜血,小女娃也缓缓的软下身子。

    「凭儿?!」老人不由得大惊。

    「死老头,竟敢妨碍老子干大事,老子先杀了你!」老刘挣脱老人後,朝老人踹去,随即要杀上去。

    「老刘,先不要管老头,杀了太子要紧!」刚被官九阳踢中下身的人急着提醒,那老头的死活不重要,太子必须先杀。

    老刘闻言立即回身要杀官九阳,李贤落马时重伤,咬牙的由地上爬起来,扑上老刘,老刘回头先砍了李贤一刀,李贤这回是再也爬不起来了,淌着血的瞧老刘持着血刃一步步的走向官九阳。

    「太子……快跑……」李贤哑声喊着,但他晓得,在这漆黑丛林里,一个孩子能跑多远,况且若无自己护着,离开饱食暖衣的皇宫,太子又如何能独自生存下来?

    他悲愤至极,自己有负帝后所托,没能保住皇家血脉,他愧对帝后!

    官九阳一双眼怒视那举刀向着自己的人,眼神之凌厉,不似一个十岁的孩子,更不像刚才那一路哭哭啼啼的懦弱太子,让举刀的老刘心里一惊,手上的刀子竟一时砍不下去。

    「老刘,你在做什麽?!不能再耗时间了,早早砍下他的头,咱们才好回去交差领赏!」另一个人不知他在迟疑什麽,待下身没那麽剧痛了,立即弯着身子走过来。

    「我……好,我这就杀了他!」老刘心一横,闭上眼要砍下去。

    但刀子没来得及落到官九阳身上,自己身子就先一震,他缓缓低头往自己的心脏处看去,一支箭穿心而过,他甚至还来不及眨眼,身子便已经直挺挺的倒下。

    他的同伴吃惊,扭头看去,只见一群骑兵赶来,他们手臂上没有红绳,这说明是旧主的死卫来搭救官九阳,衡量自己一人难敌,转身想跑,但另一支箭已经射过来,他後心中箭,扑倒死去。

    「太子!」死卫们赶上来之後,见官九阳伤势严重,一个个惊惶起来,皇上已死,眼前的太子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若连太子也去了,那复朝何望?!

    「无论如何,定……定要救太子!」李贤在昏厥前吐出最後一口气说。

    死卫们脸色一沉,立即抱起官九阳和李贤要离开。

    「等等,救救我家凭儿……」老人抱着眉心渗血的小女娃哀求着。

    死卫们回身瞧了老人一眼,满心无奈,只朝他们丢下一包粮食说:「若想活命就别跟着咱们,跟着咱们也许死得更快。」落下这些话,死卫们即刻护着幼主迅速离去。

    老人见状,叹了口气,他怎会不明白他们自身难保,前方也许有另一批人正等着追杀他们,自己若带着孙女跟着他们,也不见得能够活命。

    他心神一定,背起昏迷的孙女,带着他们丢下的一包粮食,也消失在林子里。

    而一场血腥宫变过後,大胤王朝新就任的太师太叔衭在太极殿上召见自己的手下,今日这场叛变由他一手主导,此刻他急於得知官九阳是否已死,他不容留有祸根,必得赶尽杀绝。

    「咱们追去的人……全死,太……太子逃了。」来人抖声禀报。

    「混帐东西,竟然让一个孩子跑了!」

    太叔衭正大怒之际,另一人也进来报告道:「启……启禀太师,高家祖孙不见踪迹……」

    「什麽?!你们让高明宗的老爹与女儿也跑了?!你们全是饭桶!」这下他更加怒不可遏。

    「太……太师饶命。」殿内的两人连忙跪下来请罪。

    「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留你们何用?」他双掌青筋浮现,一手一掌拍上两人的脑袋,两人立刻七孔流血毙命。

    见两人死在自己面前,他面如死灰,但不是因为杀人,而是想起高明宗死前曾对他说过的话—— 没有人注定不朽,天地因果,冥冥中自有注定。

    难道真如高明宗所言,自己注定灭不了先皇官黔今一门吗?

    不,他不但成功杀了官黔今,并且还扶持官黔今年仅九岁的侄子官庙仅登上皇位,从今以後自己就能在大胤王朝呼风唤雨了,那高明宗算什麽,人都死了,还能再与他作对不成?

    什麽「冥冥中自有注定」,该是说注定高明宗要败在自己手中,从此他太叔衭再不用受他打压,这天下是属於他的!

    他仰头大笑,空荡荡的太极殿上刮起遽凉的阴风,殿外的天空同时卷起大片黑云。

    第一章 隐姓埋名混市井

    十年後

    四月,云南的一处小镇上因为一年一度的迎神会而难得的热闹起来,所谓的迎神会就是迎接神女,每年宫中会选出一名最具灵性的神女,这一年将由这位神女代替天子走遍全国各地为百姓祈福,而所经之处人人争睹,皆想得这神女一眼,博得一年平安顺遂。

    「爷爷,您快一点,这会街上人正多,是最好拉生意的时机,您再这样慢吞吞的拖下去,待会人潮散了,就没人算命了!」茅屋外,一名大眼黑白分明、清亮有神的俏丽姑娘站在门边上催着人,她肩上背着一块用破布缝的算命招牌,手里还拿着一个装着他们今日午餐的小包袱。

    「来了、来了,你别催了。」老头子七十了,扛着一坛自己腌制的黄瓜走出来。

    「爷爷,您抱着腌黄瓜做什麽?小心闪到腰!」孙子凭赶紧上前要接下爷爷手里的东西。

    孙老头身子一闪,不让她帮忙。「不过是一小坛的黄瓜,又没多重,我还抱得动,闪不到腰的,不过,嘿嘿,这坛黄瓜是爷爷我近来腌得最成功的一次,咱们爷俩一面摆摊算命,还能顺道推销腌黄瓜,多少赚上一笔。」他得意的说。

    她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这倒是好主意,来,不如我这招牌换您拿,您这坛黄瓜还是交给我吧!」她拿自己肩上较轻的招牌要换下他沉重的黄瓜。

    「不用,我不是说了,我抱得动。」孙老头很固执。

    「我当然晓得您抱得动,可动作慢啊,转眼神女就要抵达咱们小镇了,这是多大的事啊,咱们这平日鸟不生蛋的小镇也就今日最热闹,若是错过今日赚大钱的机会就太可惜了,您将黄瓜坛子交给我,这样咱们才能快脚赶到街上去做生意。」

    孙老头想想有道理,这才不再坚持,将黄瓜坛子交给孙女,爷孙俩赶着去街上做生意。

    待两人到了街上,果然人山人海,大家伫立街头攀谈等待着神女的到来,爷孙俩赶紧去到平日摆摊算命的位置,那不起眼的破桌子常年就搁在街角边上,她放下黄瓜坛子後,手脚俐落的将算命的招牌竖起,将笔砚以及一本用了许久的破年历摆上桌子,就连那坛黄瓜也一并搁上桌,她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做生意了。

    孙老头朝经过的路人喊着,「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

    这喊了几声,马上就有生意上门,平常人少,喊了一个早上也不见得有生意,现在是迎神会,人潮多果真就生意好做。

    「来来来,这边坐,想问什麽尽管问。」孙子凭笑着招呼客人坐下。

    来的是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胖妇,她坐下後打量着眼前的人,皱着眉,「你这般年轻,瞧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吧,算命能算得准吗?」她视线尤其落在小姑娘的眉心,那里有一处像疤又像痣的红痕,老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盯着那红点看,直让人分神。

    「能,我天生就是替人算命的料,出生没多久就拜了天师,开了天眼,能看见未来事,替人趋吉避凶,招福解祸,要不大娘您试试,瞧我说得准不准?」孙子凭拍着胸脯自信的说。

    「这样啊,那……你说说我想问什麽?」中年胖妇问着,嘴还一撇。哼,她不问身体不问银两更没要嫁女儿,就问家里养的狗能生几只狗崽子出来,若小姑娘连这也答得出来,她就服她!

    孙子凭瞧了瞧中年胖妇,嘴角大大的扬起。「大娘,您想问家里养的那只狗能生出几只狗宝宝吗?」

    中年胖妇一惊,「这、这你都能猜得出?!」

    「可不是。」她笑得灿烂。

    「那、那我再问你,我隔壁邻居老王是什麽时候去的?」

    那老王七天前走的,今日正好头七,偏偏遇上迎神会,为了不让神女沾晦气,这头七只得办得低调,连纸钱都不能烧,老王平日日子过得奢侈,到了地底头七没钱花,真是活该了,谁教老王生前老骂她死猪穿衣,要她家那口子休了她,换年轻貌美的娶!

    孙子凭脸上笑容不变,不过刻意瞧了眼中年胖妇胖胖的身材。「那老王真没口德,不晓得胖乎乎的才有福气,居然骂您是猪,活该他今日头七没人要给他烧纸钱。」

    中年胖妇张开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拍桌道:「准准准!我信你了,银子在这,你告诉我,这回我家阿宝能给我生几个狗崽子出来?还有,那老王死了,他欠我家那口子的银两他儿子能替他还吗?」中年胖妇急忙掏出钱来问个仔细。

    「这……」孙子凭装模作样的翻了一下年历,拿笔在纸上随意画上几笔,想了想後道:「您家的阿宝能生……五只狗崽子,至於老王欠的那钱也能要得回来。」她铁口直断。

    「真的!阿宝若能一口气帮我生上五只狗崽子,我不就大发了,还有老王,哼,我以为他死了,他儿子肯定不肯代父偿债,这下好了,我烦恼的事都不用烦了,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若真如你说的,回头我还会给你送银子过来道谢!」中年胖妇是专养名贵的狗维生的,阿宝是南洋的狗种,价值不菲,生得越多,她赚得越多。

    本还担心老王死了儿子不认帐,但瞧来这笔钱也是拿得回来的,连着听到喜讯,她喜孜孜的起身要回去等好事降临。

    「等等,大娘,我这腌黄瓜您要不要带点回去,味道不错。」孙子凭不忘推销辛苦带来的黄瓜。

    「黄瓜?」中年胖妇微愣。「难怪我刚一坐下就闻到一股腌黄瓜的味道,原来你还顺道卖腌黄瓜?」

    「是啊,带点回去吧?」她涎笑的问。

    「算命还兼卖腌黄瓜,会不会显得太没格调了?就像私塾的夫子还兼卖大蒜给学生是一样的道理。」中年胖妇觉得在算命摊买腌黄瓜有些不伦不类。

    见孙女笑得尴尬,孙老头马上靠过来说:「咱们这腌黄瓜不一样的,是有神力加持过的,能聚集十方吉祥之气,吃了能促进人缘、开智慧。」他胡诌一通。

    中年胖妇眼睛立刻闪出光彩来,「真有这麽神?!」

    「就这麽神,要不,我何必算命还兼卖它。」孙老头猛点头。

    「好好好,给我个几片试试。」中年胖妇立刻掏钱买了。

    孙老头眉开眼笑的包了几片酸黄瓜让她带走,中年胖妇一离开,孙老头立即踱过来问孙女,「我说凭儿,这回你又是怎麽说准她问的那两件事的?」

    他们摆摊多年,每每他总为自己孙女的眼力折服,居然能说中对方的心思,进而让对方奉上银子,这回他也想听听孙女是怎麽猜中那中年胖妇的心事?

    孙子凭一笑,晓得爷爷又来「求知」了。「爷爷,您瞧刚才那妇人虽然打扮贵气,但身上沾了不少的狗毛,还有狗骚味,我便猜出她若不是爱狗之人,就是靠卖狗维生的,所以就往这方面猜,所幸也猜中了,至於她邻居几时死的,则是瞎蒙的,没想到运气好,蒙中了。」

    「这你也能蒙中?爷爷真是服了你了!哈哈哈……也还好你有这观察入微的功夫,以及不错的运气,要不,咱们爷俩这几年还真没法过日子。」他大笑後感叹的说。

    孙子凭只点点头,也不多说什麽,接着又有过路客主动上门,她照例将对方的心思说得一分不差,唬得对方一愣一愣後自己掏钱。

    今日是好日子,生意真的不错,送走第五个客人之後,孙子凭伸了伸懒腰,见爷爷正愉快的在数钱,她不禁扬起唇笑着,其实,她能说中他人的心思,既非靠观察力,也不是用猜的,而是用「听」的。

    她能听见对方的心音,这才能说中一切,可这事她不敢让爷爷知晓,她忍不住神游的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夜——

    她和爷爷本姓高,如今会流落市井隐姓埋名是因十年前宫中发生剧变,爹当晚进宫後便不曾再出来过,後来爷爷得讯知晓爹已与先帝先后死於乱贼的手中,爷爷连夜带着她坐马车逃出京城,马儿却在路上突然发狂撞进丛林里,车夫摔下车去了,还正好撞上要追杀他们的人,她依稀记得,当夜还有个满身是血的大哥哥与她一样遭人追杀,只是当自己眉心上让人撞了一下後便昏迷过去了,醒来之後那位大哥哥已经不知去向……

    她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眉心,自那一夜之後,自己额上就出现了这红点般的疤痕,且神奇的是,她能听见别人心里所想的。一开始对这事她也是极为吃惊,立即想将这事告诉爷爷,可当她要提起时却刚好听见爷爷的心音,得知他们高家人百年来受命於天,子孙多人有异能,也藉由异能天赋辅佐明君治国,帮助天下苍生享安乐之年,可高家子孙得此天赋却必须受到天谴考验……她担心爷爷为她忧心,从此她噤声不敢提此事。

    然而,所幸自己有这项异能,他们爷孙俩才能餬口过生活,只是她虽然能知道对方当下在想什麽,但未来的事又如何预测得准?回去之後对方便会发现事情并非照她所讲的发展,当然就不可能回头再来找她,她这是一次生意,少有回头客,因此生意做得有一搭没一搭的,要靠这本事发大财也是难得很。

    「来了,神女的座轿到了,快来看!」街头有人欢喜的大喊。

    孙子凭也好奇的站起身,「爷爷,咱们也去瞧瞧吧!」

    孙老头将钱收好,瞧着腌黄瓜也快卖光了,忍不住笑开怀,「也好,今日生意做够了,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嗯,咱们的东西晚些时候再回来收,先走吧!」那些笔墨招牌不值钱,没人要的,等热闹瞧够了回来收拾也不迟。

    爷孙俩冲进人群里争睹神女的风采,听说神女是皇上由数千名各地进贡的女子中挑出最具灵性的女子担任,这女子不仅要美,还得有仙气才行,她倒要瞧瞧,皇宫选出来的神女真有仙气吗?

    孙子凭将脖子伸得老长,瞧见一辆装满鲜花的十二人大轿子正缓缓抬来,沿路百姓夹道欢呼,当大轿子终於靠近他们时,她瞧见坐在轿上的人了,那女子柳眉青黛,明眸似寒潭映月,相貌绝美,还真具一身超凡脱俗的灵气,她瞧得眼都发直了。

    「美啊,真美,说是仙女都不为过!」她情不自禁的赞叹着。

    「当然美,不美能代替天子四处祈福吗?」有人听见她的话後道。

    孙子凭点头如捣蒜。「可不是!」

    美什麽,这女子马上就要成为一具死屍了,成了屍体还美就是真正成仙了。

    忽然间,她听见这道心音传出,蓦然心惊,连忙转头朝四周望去,想寻找这心音的来处。

    可心音又不见了,她不由得望向那轿子上美若天仙的女子,难道有人要杀她?!

    她开始感到不安起来,忽然,她又听见同一个人的心音——

    那狗皇帝选的是妖女,不是神女,杀了那女人,给那狗皇帝好看!

    孙子凭又是一惊,这次紧急回头,想找到心音的主人,但仍一无所获,她急得向前走了几步。

    「凭儿,你要上哪去?」孙老头见她要离开,抓着她的手问。

    「呃……我差点忘了,方才最後一个客人打赏了我一点碎银,我落在摊子上了  爷,您在这看热闹,我回摊子上去拿,免得被人拿走,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她就消失在人群里,专心寻找那想对神女行凶的人。

    孙子凭穿梭在人群中,却不再听见那道心音,直到神女的座轿要远离了,她忽然又听见那道心音由自己身侧闪过,那是个留着落腮胡的中年大叔,他边跑心里边喊着——

    妖女,别走,受死吧!

    是他,她找到那个人了!孙子凭隐约看到那个中年大叔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她的心跳忍不住的加速,这人真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神女?!

    若这麽做,那多危险啊,神女有人保护,他是不会成功的。

    孙子凭追上去,想阻止中年大叔行凶,就在中年大叔抽出藏在袖间的匕首後,她忍不住大喊一声,「不可以!」

    中年大叔吃惊的回头,讶异她怎会知晓他的意图?

    但他也仅是一瞬间的惊愕,很快的回身追上神女的座轿,一跃跳上轿身,举起匕首朝神女後心刺去,此番变化众人目睹,立刻发出惊叫声,神女也察觉危险,千钧一发之际闪身避过那夺命的匕首。

    这时另一名男子从人群中窜出,也跃上神女的座轿,那中年大叔一刺未中正恼怒,见到那男子出现後忽然一愣,手上的匕首不小心掉在轿上。

    孙子凭见又冒出个相貌极俊的年轻男子,她猜两人是同夥,皆是想刺杀神女的人,她不多想,也火速跳上轿子,在年轻男子要捡起匕首之前握住他的手。

    年轻男子行动被阻,吃了一惊,「你……」

    孙子凭摇头,「危险!」

    「你知道我要做什麽?!」

    「知道,我劝你别犯傻。」她一脸严肃的说。

    男子脸色一沉,「放手!」

    她紧抓着他握住匕首的手,用力的摇头,「不可以!」

    「你……」

    「我是为你好!」

    两人说话这空档,中年大叔似回过神来,先一步夺过匕首,反手就要杀向那吓白脸的神女,与此同时,那个孙子凭以为是同夥的俊美男子,竟徒手握住中年大叔杀向神女的锋利匕首,阻止他杀人,握住匕首的手瞬间滴下血来,顷刻间,保护神女的护卫已一拥而上,一剑刺进中年大叔的心脏,当场毙命。

    孙子凭见了傻住,神女的护卫以为她和年轻男子与中年大叔是一路的,马上朝他们亮出剑。

    「傻站着做什麽,走!」男子推了她肩头一下。

    她反应过来,才晓得要跑,那男子已早她一步跳下轿子,回头见她动作慢,便伸手拉她一把,但就这一延迟,护卫的剑已刺过来,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那剑刺进男子的小腹。

    孙子凭瞪大眼,一急,生了力气的用力推开神女的护卫,拉着男子钻进人群逃进巷子里,这些护卫由京城来,自是不如她了解此地的地形与街道,她带着男子穿梭在巷弄小道中,很快的就甩开追来的人,回到自己的茅屋。

    「到了,咱们暂时安全了!」跑了半天的路,她气喘吁吁的回头对他说。

    只是这一回头,她吓了一跳,男子一张俊容已完全无血色,鲜血已湿透他半身的衣服了。

    刚才只顾着逃命,自己一次也没有回头去瞧他的情况,现在才知道他竟伤得这麽严重。

    「对……对不起,我粗心没想到你被刺了一剑,还拉着你跑了大半个小镇……不过,你也实在太厉害了,血都快要流光了,还能忍着不吭声。」她忍不住说。

    「我这会不就是正要说……」话还没说完,男子已倒在她身上,彻底昏迷。

    「凭儿,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孙老头懂得一些医术,替男子疗伤止血後,立即严肃的问着孙女,要她给个解释。

    他与众人一样亲眼见到孙女与刺客一起跳上神女座轿刺杀神女,神女乃代皇上祈福之人,杀她等於谋刺皇上,是死罪!

    孙女竟干出这样的事,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後又见她拉着另一名受伤的刺客跑了,他才赶紧回到茅屋。

    哪知终於见到孙女,她却连刺客也一并带回来,还要他救活对方,这人是刺客啊,得送交官府的,自己救他等於惹祸上身,他们好不容易摆脱过去,隐姓埋名的在这小镇安顿下来,他不想再节外生枝,这人他不想救,可凭儿却说这人是她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她已死在神女护卫的手中,这话让他又不得不替孙女报恩。

    「爷爷,是这样的……」孙子凭斟酌着该怎麽说,总不能说自己听见别人的心音,得知有人要杀神女,所以跑去阻止吧?「这个……我本来要回摊子上去拿落下的碎银的,但半路听见有人讨论要杀神女的事,便不自量力的前去阻止……爷爷,我错了,对不起,我实在太冲动了……」

    「你!」孙老头真要跳脚了。「你的确是太冲动了,现在众人都看见你和刺客一起逃了,你也变成刺客的同夥,官府很快就会找上门的,这下该怎麽办才好?」他忧心忡忡的说。

    「这……」一时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没多想後果,此刻听爷爷提醒,才知自己闯了大祸。「还是咱们带着这人先逃?」

    「他重伤昏迷,咱们带着他怎麽逃?除非丢下他不管,咱们自己走。」他说。

    「不,他救过我,我怎麽能没道义的撇下他不管。」她不同意。

    「那……」

    「孙老头、凭儿,你们还不出来!」

    此时外头突然有人大喊,孙老头爷孙俩在此地化名姓孙,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氏。

    两人愕然的对视一眼,官府的人这麽快就找上门了?这会也不用想着要逃跑了,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孙子凭心知逃不了,手握成拳,心一横的咬牙走出去,只是想不到除了官府以及神女的护卫外,连神女本人也来了,见了神女,她不住讶然。

    「凭儿,那人在哪?」镇长问着,是他领神女过来的。

    孙子凭吞了吞口水。「那个……他在……你们都误会了,他不是刺客,他是阻止刺客的人……」她话还没说完,神女已经闯进屋里去,见到躺在床上面如白纸的人,她的表情一变。

    孙子凭听见神女心头喊着一个名字—— 九阳。

    神女认识这人?!

    神女才要往床边走去,身旁的护卫立即拦阻不让她过去。「神女,您只是来答谢他的救命之恩,不宜再靠近,免得沾了这人的血腥之气,坏了您的灵气。」护卫提醒着。

    神女止住步伐,神情也比刚才幽冷了许多。

    一旁的孙子凭却仍是可听见神女内心焦急的低喊着「九阳」这个名字。

    瞧来神女很关心这个受伤的男子,且听护卫所言,显然大家都已经知晓他们是无辜的,与那真正的刺客不是同夥。

    她顿时安心许多,至少自己不会被抓,爷爷也不用再为她担心。

    「听镇长说,你姓孙?」神女瞧向她问道。

    「是,小女子名叫孙子凭。」

    「是孙姑娘救了他?」神女指向床上正昏迷着、轮廓俊美得教人怦然心动的男子。

    「嗯。」孙子凭老实的点头。

    「你认识他?」神女的眼神莫名的变得犀利。

    「我不认识他,只是碰巧遇到。」

    「碰巧?」

    「嗯,我见那中年大叔想杀您,便跟上去阻止,而这人也是。」她解释着,顺便把话说清楚。

    闻言,神女浅笑,「没错,我亲眼见到他为了救我夺了那刺客的匕首,你们不是刺客的同党,我是专程来道谢的。」她声音清晰的说着,像是要说给护卫和官府的人听一般。

    「您没有误会就太好了!」孙子凭非常感激的说。

    神女颔首,她才说没两句话,身旁的护卫已催促着,「神女该回去了,这代皇上祈福的行程还得往下走,不能耽误。」

    「我明白,这就出发。孙姑娘,他若醒来,不用刻意提及我来过之事。」神女交代她後,瞧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眼的男子,眼神有道不明的幽光浮现。

    神女不是专程来道谢的?不说来过,他怎会知道?孙子凭刻意听了会神女的心音却无所获,神女此刻思绪混乱,她一时听不出来,现在她也不好多问,只能先点头应声,「好的。」

    神女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一群人这一走,茅屋又安静下来,孙子凭还愣愣的瞧着神女离去的方向没回过神来。

    「凭儿,你在想什麽,怎麽发起呆来?」孙老头上前问,他也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孙女死定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她听见神女离去时仍对床上受伤的男子念念不忘,她确定两人一定是熟识的,而且应该还颇有交情,若不然,神女不会如此担心他,只是她明明担心,却又装得不识男子,甚至不敢多加关心,这又是何故?

    「没什麽,我只是受惊过度,见现在没事了,反而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孙子凭不敢说实话,回头对孙老头这麽笑说着。

    孙老头瞪她一眼,还伸出指头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给我听好,以後别再给我冲动行事,咱们的身分是禁不起受人瞩目的,若再闯祸,咱们爷孙俩就真的没命了!」他厉声的说着。

    孙子凭脸色微白,明白爷爷的意思,虽然经过这麽多年了,但太叔衭依旧四处寻找高家人欲诛之,他们得步步为营、小心行事才能平安过日子,自己之前的举动确实有欠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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